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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題】無神之地有編導:導演與壽司編聊你不知道的神背後 PART2:聊聊《無神之地不下雨》的角色們

上一篇帶領大家從《無神之地不下雨》的緣起,讓大家更了解這個架空世界觀的背後故事,這一篇將帶大家進到各個角色的世界當中,看看主創團隊如何打造「人」與「神」的世界。
拍「神」不容易 如何建構一個讓觀眾信服的架空世界觀
洪子鵬導演提到,其實要拍「神」的世界是讓他覺得相當有挑戰性的一件事情,不僅要做出跟人類的不同,像是所談到的Kakarayan、各個神的名字,對觀眾來說都需要有一定的認知,才會對這些名字感到熟悉、甚至相信,而並不是只是由主創團隊去定義,概念上的執行是他覺得最困難的地方。導演也盛讚,演員們的表現也都做得很好,而像是序場的經營、或者是’Orad失去Kawas能力的情節,都更幫助觀眾進到這個世界裡面。第六集開始,從觀眾反應中可以感覺得出來觀眾已經很相信這個架空的世界,讓自己覺得稍微放寬心了一點。

邀請新銳導演洪子鵬加入《無神之地不下雨》,也是製作人跟編劇等人討論之後的結果,希望能讓導演帶來新的思維跟突破。壽司編甚至偷偷爆料,在跟導演見面之後,發現他的興趣是打電動,更讓他覺得洪子鵬導演一定會擁有創造世界觀的能力,從聊一些遊戲的過程當中,發現他理解、並且知道異世界的概念,對於世界觀的重新建立,包含選角、造型的勇於嘗試,都在成品中展現無遺,更讓製作人與壽司編認定當初的抉擇是正確的。

從’Orad開始 Kawas的概念從公司作為發想延伸
呼應到阿美族的信仰,是先有了天地,然而卻因為太過孤單了而創造了人,也因為對於人類的寵愛而有了世間萬物、有了Kawas來祝福人類,以比較浪漫的方式來建造世界觀,同時呼應到在阿美族的信仰裡面,萬物只要取了名字,就等於有了靈魂、有了意義,主創團隊也透露,智慧之神沒有阿美族語的名字,連項鍊都沒有,這是一個埋梗,也呼籲觀眾繼續注意這些小細節。

而「眾神」的發想,壽司編分享,最開始是先想到了「’Orad」,再慢慢以一個公司的概念,去建造每一個Kawas的角色,例如在當初的發想當中,Kakarayan是老闆、Toem是同事、Fali是隔壁部門的主管、梳理之神是他的下屬,智慧之神就是要好同事的角色,而人類就是他們所服務的客戶。將Kawas擬人化之後,會更讓觀眾有一種警示感,像是珊瑚之神的白化症,就會慢慢帶出一些環境議題,讓觀眾更覺得有感。

壽司編也提到,自己最喜歡的就是’Orad這個角色,在寫這部戲、這個角色的時候會反思自己的信仰觀,而/Orad是唯一一個從Kawas變成人的角色,會看到他慢慢培養情感,也從他身上看到了「守護」,甚至包含「每一個守護都會有放手這個步驟」這樣的概念,這也是在壽司編為人父之後也開始思考的事情。此外,壽司編也注意到自己開始會有「許願」這樣的行為,不管是任何宗教信仰,其實人在當中第一個所求的,都會是希望能夠藉由神明告訴自己該怎麼做,或者是接下來該做什麼、可以怎麼做,這也就是呼應到了時光倒影的設計。

做出鑑別度的「人」 肩負著喜劇效果的展現
「在情節之上,用視覺加強。」這是導演在這次拍攝上很注意的一個環節,意旨在意境的打造,要讓觀眾相信Kawas、真的相信這些神靈的存在跟意義。為避免過度流於科教片,其實導演更著重於好好經營神的角色跟世界、與人類做出區隔,而「人」的部分,藉由山峯私旅的同事、還有謝天娣這個角色來擔當,因此喜劇的效果跟情節主要會放在這個部分去做處理,也讓曾之喬用比較可愛的方式去呈現。

導演剖析,其實謝天娣的呈現,是在回歸演員對於這個角色的想法、以及導演現場發揮的一種創作方式。起初作為「迷信」的代表,實際上是在忘記很多事情之後,她所得到的訊息就是「我很幸運」;壽司編也補充,就誠如當年《必娶女人》對於當時戲劇女主角形象的一種顛覆跟突破,這次在撰寫上,也希望謝天娣是不吻合時下固定且僵化的女主角人設,會讓她更有「人」的感覺,同時,他也有感而發地表示,在這個世代因為信仰而樂觀的人,其實是很容易被嘲笑的,這也是謝天娣迷信的背後,想要透過這部作品去討論的議題。

同時,聊到了巴奈Sikawasay的設定——在阿美族的文化當中Sikawasay是被選擇的,一但成為祭師,無法拒絕任何人來尋求幫助,像是顧問,也可以說是一種天命,註定讓她沒有辦法離開部落,而呼應到謝天娣的職業——導遊,這也是讓阿嬤慶幸自己做出選擇的原因,縱使不捨,但孫女已經走過了好多好多地方,沒有因為成為Sikawasay而侷限了人生,這曾經是她多麽心痛、但如今看來卻又如此欣慰的選擇。

好的選角、優秀的演員 為劇本角色創造出乎意料的火花
四位演員皆為一時之選,最後的角色詮釋上不光是展現出超乎觀眾想像的期待,就連導演、編劇也都為之驚艷。例如在當時確定’Orad由傅孟柏飾演之後,主創團隊認為Fali這個角色需要有足夠的氣場以及身高,因此找上了鄭元暢、而他針對這個角色有很多想法跟補強。導演也透露在後半段這是一個影響很大也很關鍵的角色!導演也特別讚許,覺得鄭元暢的氣場跟狀態有撐起Fali,有一種神秘感、威脅性,也顯而易見並非表面那麼單純的角色,這次的表演相當有別於鄭元暢過去的所有演出,展現出讓人驚喜的面相,是導演這次印象格外深刻的演員。

壽司編也認同導演所說,Fali這個角色很特別的是,因為鄭元暢的氣質跟特殊性,甚至影響到了後面對於這個角色的撰寫,尤其鄭元暢上戲跟下戲完全是不同的人!更展現出一種強烈的反差。隨著演員的確定,的確也在劇本創作上有所調整,慢慢量身打造成最符合演員的氣質,同時,也在導演手上產生出不一樣的感覺,這是此回在創作上壽司編覺得非常特別的經驗!其中,像是曾之喬、鄭元暢都好相信、好投入這個故事,在表演上給了劇本角色很多新的生命力!


而洪子鵬導演是第一次跟柯佳嬿合作,他也不吝分享柯佳嬿是一個很幽默、有趣,同時也有非常強大的個人魅力,讓Toem即使是一個這樣的角色,卻也讓觀眾如此喜歡。在創作上,導演不斷跟柯佳嬿討論的是,這個角色可以瘋狂到什麼程度?Toem的故事也非常精彩,如何做出反差、又同時保持著角色原本的個性——所有的行為、動作跟反應,包含那些東抓西躲的過程,導演都希望柯佳嬿能夠做到極致,呈現出那種俏皮的反應,這也是以往的柯佳嬿比較少有的表演。

觀眾來提問 《無神之地不下雨》討論度激增
有觀眾注意到,「愛情」在《無神之地不下雨》中不是唯一主線路,這樣是否會影響收視?這點其實壽司編也沒有否認,直言比例上的確有一點被其他東西稀釋掉,不過值得注意的是,每一個角色前進的力量,都是以愛作為基礎的出發,他們有深愛的人、有想要守護的人,因而產生各種矛盾跟情感糾葛,縱使不是談情說愛的浪漫,卻也是一種以愛為名的行動,這一點會慢慢從每一集的推進當中發現。壽司編拿珊瑚之神作為例子,致敬了他所喜歡的導演北野武說故事的方式,即使前頭看起來很像是這個人在充滿惡意的傷害他,但到最後會發現是善意、是愛,正適用於珊瑚之神所發生的故事,這種愛、還是愛嗎?值得觀眾去思考。

另外也有觀眾對於故事當中的「記憶之梳」產生疑問,壽司編也親自解答。「梳子」的設定,其實不光因為在尋找阿美族的神靈相關資料時,注意到智慧之神的妻子就是梳理女神,以「梳理」的概念延伸,更因為其實梳頭髮的這個行為,就像是一個在整理思緒的姿勢,因此有了記憶之梳這樣一個設計的聯想。


夢境才有的人、如果離開夢境會怎麼樣呢?如果神有夢,那必然就會有夢之神——儘管目前看起來仍然撲朔迷離,也不知道故事會怎麼發展,但其實導演、編劇皆透露,不僅是序場,就連很多彩蛋都已經給了答案,要直到後面慢慢撥雲見日之後,才會明白那些鋪陳的意義。也因此,在慢慢進到這個世界的過程,只要少了一集都會喪失很多資訊,更重要的是,每一集要傳達的東西、世界觀與反轉都很有深意!導演更是分享,《無神之地不下雨》是一部耗盡畢生所學所完成的作品,不僅跟優秀的演員合作,有好的故事,也達成自己很多想做的事情,如果自己是觀眾,絕對不會錯過這部戲!也期待這是一部不論在什麼時候觀賞,都能夠帶給觀眾有所感的故事。

圖片來源:《無神之地不下雨》粉絲專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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