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劇專題

【專題】不真實的美好 vs 有缺陷的真實,你會選擇哪一個?《Q18 量子預言》帶你看見婚姻的各種樣貌

人都厭惡謊言,可是實際上卻時常沒有面對真實的勇氣——尤其在面對情感關係上,我們渴望不變的真摯永恆,但我們也都明白,每一份情感都需要耗費心力經營與溝通。

可往往不同個體之間,因為原生家庭背景、經歷過的事情不同,自然在價值觀上會有磨合,也會產生矛盾跟衝突。而溝通過程總是艱難,甚至可以說是人類一輩子都要學習的課題。很多人總是在說了違心之論之後,懊悔自己逞一時口舌之快;也有人過不去受過的傷、忘不掉內心的恨,於是橫豎都覺對方面目可憎;但也有人渴求和平共處,卻找不到相安無事的互動方式。


於是,在關係裡,難免時常憶當年,特別在爭吵時,以及在互動過程中有人受到傷害時。深刻惦記愛上對方的初衷,期待愛情凝結在最美的那一刻——人類總不免在深陷關係難題時,期待能夠有一項科技產品,給予指引與方向。

《Q18 量子預言》第三、第四集,透過海娜娜(李千娜飾演)以及魯嘉嘉(趙逸嵐飾演),以及柯博士(李銘順飾演)與高明明(天心飾演)這兩對伴侶,從一項科技產品「永恆之戒」,看盡在婚姻關係中真實面貌。倘若雙方戴上「永恆之戒」,就可以確保愛情的保鮮,永遠停格在最愛對方的那個瞬間——你覺得這樣的婚姻,是無瑕疵的美好,還是僅為掩耳盜鈴?

海娜娜:在關係中的脆弱與迷惘,都有其必要——愛情,需要兩個人都選擇相信,攜手前行


作為自然系歌手,其實在車禍意外發生之前,可以明顯看見她對於科技的抗拒。比起冰冷的科技,她更相信人性,不論是人類的情感、決策,她總認為,縱使人類會做出不盡然如同 AI 一樣的精準決定,可是這樣的混沌跟迷惘,甚至在找尋答案的過程,都是成長的一種養分。而對於跟魯嘉嘉的伴侶關係,她也始終相信著這段愛情。

或許也正是因為這樣的相信,才會在魯嘉嘉想要戴上永恆之戒的時刻,產生一種近乎憤怒地被背叛感——那一瞬間的不快,在於她仿若感覺到,魯嘉嘉對於這段感情的患得患失;而對那個時刻的海娜娜來說,她的解讀,就是魯嘉嘉不夠信任這段感情,足夠堅固。


直至車禍意外帶來的毀容,不管是因為作為人類的容貌焦慮,又或者是歌手的這份工作使然,她終究因為那道疤,而失去了很多機會——某種程度上,海娜娜或許也覺得這道疤是不是個暗示?因為她抗拒了 Navivi、抵擋科技的侵入,所以才有後續的悲劇產生。改變她的,或許是因為這些不得不,讓她意識到,AI 的勢不可擋,必然滲入真實人生,她必須試著接受。

那場浮空投影演唱會,也呼應著海娜娜對於事業以及感情的心境。史無前例的虛擬演唱會大獲成功,有太多歌迷因此被感動、團隊從中獲得成就感,可是作為表演者的她,卻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空虛。看似跟歌迷有更多眼神接觸跟互動,也仿若森林女神般的降臨舞台歌唱,可是對於跟過往截然不同的經驗,她卻強烈感受到一種虛無。

她不知道這是不是真實的——就像啟動永恆之戒後,她對於眼前感受到的幸福跟美好,都越發產生一種質疑,甚至總是多心,思考眼前所見的真偽。

魯嘉嘉:想把愛情凝結在最美的那一刻,因為想讓最好的自己,站在對方身邊


接受提議,希望戴上永恆之戒的最初,其實就蘊含著魯嘉嘉對於這段感情的不夠信任——而從跟海娜娜的互動中可以發現,這份感受,來自於對自己的不夠自信。

海娜娜的女神形象,不僅在眾多粉絲心裏餘音繞樑,更從第一天初識,就深深烙印在魯嘉嘉心裡,爾後她眼見伴侶的事業逐漸有成,有越來越多人肯定且喜歡著這樣的海娜娜,她一面替伴侶覺得開心、感到與有榮焉,卻又同時越發讓自己的自信開始匱乏。

「這樣的我夠資格成為她的另一半嗎?」、「海娜娜愛著我的哪個樣子呢?」——當魯嘉嘉這些疑問指數般增長,她的不安全感便等比暴增,於是患得患失,焦慮湧現,在愛裡,她變得越來越渺小。


永恆之戒、或者那場虛擬演唱會,某種程度上其實都讓魯嘉嘉更有自信跟底氣的,站在海娜娜身邊。她太了解對方,所以從未坦承過自己的不安跟恐懼,也因此心態上才會更加依賴 AI,相信它必然會為這段婚姻,運算出一個最符合兩人相處的節奏與模式。

或許就是因為一切太過美好,於是那樣的不真實感,讓海娜娜跟魯嘉嘉原先真摯的情感,反倒參雜了一點不確定性,進而開始產生動搖,兩人一面享受著永恆之戒帶她們看見的美好愛情,也從中獲得安全感,可卻又在享受其中時會忽然驚醒——那些曾經存在的疑問,都會再次浮現出來。

當永恆之戒成為一個像是在婚姻當中被仰賴、甚至有點像是兩人逃避面對真實的工具時,伴侶之間,便會少了很多真誠的溝通跟對話。那樣的婚姻,還有意義跟價值嗎?

柯博士 & 高明明:維持那層濾鏡的存在,是沒有勇氣面對婚姻當中的不堪


「永恆之戒」這兩集,不光有海娜娜跟魯嘉嘉的動人愛情,同時也提及了貫穿全劇的靈魂角色——小匡(劉修甫飾演)的父母,兩人的婚姻故事。因為柯博士一時的意亂情迷,背叛了婚姻,於是讓高明明身陷絕望當中。

或許,這也是永恆之戒問世的背後故事。因為不論有多少次的道歉跟彌補,都無法真正讓高明明所受的傷癒合,於是她一直像個刺蝟般,拒絕對方的和解與歉疚,甚至拼命言語刺傷對方,也同時懲罰自己,讓整個家庭都籠罩在陰影當中。當出軌已是事實,卻還是必須要為了兒子繼續讓婚姻維繫下去時,他們選擇的方式,是戴上永恆之戒、為這段婚姻戴上一個美好的濾鏡。經過美化的互動關係,仿若當年的激烈爭吵與內心傷痛,從未發生。

記憶不是消逝,只是他們選擇逃避。活在這樣恩愛夫妻的假象裡,他們真的快樂嗎?在那些甜言蜜語的支持背後,柯博士溫柔詢問妻子拿下永恆之戒的意願——彼此都明白,一旦取下,便會聽見對方真實心聲,埋葬在婚姻深處那腐爛的、不堪的心碎,都會再次出土。

在專業領域上,柯博士跟高明明都雷厲風行,決策果斷;可是在婚姻裡,他們也都變得膽小且充滿顧忌,裹足不前。其實即便他們感受到,彼此或許在這段關係裡都不是真正的快樂,可誰也沒有勇氣,面對這段婚姻真實的樣子。也是因為害怕,一但捅破那層窗戶紙,觸目可及的,就是婚姻的盡頭。


《Q18 量子預言》即將邁入第三單元——柯博士 & 高明明的兒子小匡,也將與心中的女神相遇,或許也將發展一段屬於自己的情誼,值得期待。但是小匡的身體狀態,且呼應到「永恆之戒」這個單元的討論:當 AI 可以很便利的讓人們都躲在科技之後,用虛假卻美好的樣子包裝,那麼人類是否還有勇氣,去接受真實的自己?

伴隨著這題,一場靈魂拷問再度來臨——如果是你,是否會與伴侶一起選擇戴上「永恆之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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