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會有份溫柔讓我們願意繼續相信,世界會有溫暖存在。』
帶著不捨的心情看了最後一集《機智醫生生活》,將近兩小時的片長,坦白說真的是讓觀眾看得挺過癮的,雖然的確也聽到一些負面的聲音,例如是否太過冗長等。然而對我來說,其實是一直有一種倒數的心情,捨不得跟這一群人說再見的感覺,才發現某種程度而言,縱使律帝是一個架空的醫院,但我們都已經太過習慣、也同時深信著有這樣一群善良的醫生存在,他們在工作上各自有自己的挑戰與堅持,也同時都有自己的一種溫柔,有像是熊(楊碩亨),有著一種讓人安心的感覺,讓人願意信任且託付,就像凃材學妻子,意外得知懷孕訊息、卻同時檢測出乳癌的時刻,是由楊碩亨去說服了她,在保有孩子跟治療之間取得平衡。
又或者是蔡頌和,像是在劇中有個年輕醫師被教授級的前輩罵的一文不值,不僅大受打擊,甚至也一度萌生退意——縱使後來跟許善彬等人聊過之後有稍微釋懷一點,但是當有了蔡頌和這樣一個教授的對比,儘管她嚴謹,卻又不會用貶低他人的方式去教導後輩,也難怪蔡頌和在醫院當中幾乎可說是自成一套信仰,還有一群非常推崇她的學生們。
某種程度上我覺得,正是因為我太過喜歡蔡頌和這個角色,所以才會這麼喜歡《機智醫生生活》這套文本吧!在這個因為疫情而人心惶惶的年代,醫療看似與我們密不可分,卻又同時用一種溫暖的包容,一種純粹的良善,好似打破了那種醫療行為之於民眾的那層距離,也讓醫療不再那麼冷冰冰的感覺。這是我覺得這套文本自始至終都讓我非常喜歡的一點!而到了第二季的後半段,我自己也還蠻喜歡的一個設定是,透過蔡頌和的母親、或者是安政源的母親,把醫院中會發生的「生、老、病、死」完整敘述。
家中長輩年邁時,難免會有身體上的很多病痛跟症狀,而縱使在這兩季中,蔡頌和有時可能並不是那麼喜歡母親做事的方式,也誠如她跟李翊晙所分享的,好像會有一個檻、像是不喜歡母親跟她談論到自己的工作。這一點對我來說其實蠻心有戚戚焉的!這也讓我覺得是非常寫實的母女關係。而儘管如此,當母親生病的時候,那種無助跟慌張,在那一場在辦公室裡哭泣的戲碼裡,不僅李翊晙的體貼讓人動容,光是蔡頌和本身的情緒表現就很讓人產生共鳴。
更遑論是一度懷疑自己罹患失智症、最後是因為水腦症而住院治療的程羅莎女士,安政源的反應也真的是共鳴度很高的描寫!明明自己那麼常回去探望及陪伴,也時常有電話聯繫,怎麼沒能夠察覺到母親的不同呢?那種自責跟懊悔,也是我覺得很觸動的一部分。
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接近到後半段、也就是尾聲的部分,雖然還是有很多病患的故事情感上相當豐沛,但我覺得把更多的重心放回到醫師們本身,不管是從第一季開始就讓觀眾極為熟悉的醫生們(來到第二季都變成前輩了),或者是實習醫生們實際踏入臨床第一線的狀態,我覺得扣緊了「醫師」本身,有一種帶領觀眾更靠近醫生們的感覺。例如故事中有很多,當我們站在醫生、護理師們角度的時候難免覺得太過奧客、窮緊張的行為,可是實際上如果當我們是病患家屬時,會不會也會不小心有這種過度反應?或者太過理所當然地認定醫療行為應該如何執行?某種程度上我覺得也是一種當頭棒喝,不要凌駕於專業的過度指導,應該要多一點體恤。
張冬天醫生在第二季不光是放閃擔當,作為前輩也開始更顯得在經驗上更加豐富,也更能夠幫助後輩們。不過後半段有提及到關於她家庭的部分,我蠻喜歡她從獨自壓抑、到後來聽說了弟弟的婚事告吹,到最後可以完整且坦率地跟安政源分享自己內心的種種糾結跟轉折,包含對於母親的虧欠,以及對於憾事發生的自責等等。一直以來,安政源都給張冬天很多心態上的安撫,也帶領她很多成長,不管是實務上,甚至到後來更深入彼此家庭之後,我覺得是一對很讓人欣羨的情侶關係。
另外一對可以說「終於等到你們兩個談戀愛!」的組合,也就是蔡頌和跟李翊晙,雖然是因為李翊晙發生意外這種老梗等級的情節,才讓蔡頌和萌生了想要表白自己心意的想法,但身為這一對的粉絲,看到兩人終於有情人終成眷屬,就是無條件的支持啊!而且我覺得表白的戲也相當可愛,尤其是蔡頌和覺得難為情,會有點小嬌羞的希望李翊晙看向前方的橋段,讓我覺得這樣的反差好可愛啊!
其實,一直以來都注意到,李翊晙有些獨特的幽默特別能夠打中蔡頌和,而且對於蔡頌和的信任支持跟關心,那種只要她需要、他就一定會在身旁的安心感,讓這一對相識已久的朋友幾乎相當習慣了彼此的存在。而也是在第二季的後半段,慢慢揭露了蔡頌和的心意,縱使曾經礙於其他因素而讓彼此卻步,但終究沒能夠錯過這段最適合彼此、相處起來最舒服的感情關係,也真的是還蠻讓人心生嚮往的。
而從第一季到第二季,我自己始終比較無感的倒是李翊純跟金雋婠這一組(雖然可能是相較於其他CP之下),可能因為生病而選擇分開這種理由對我來說其實是有一點難以接受吧!但是兩人復合的過程,尤其是李翊晙從中的介入跟牽線,倒讓我覺得還挺可愛的!話說相比之下,金雋婠跟凃材學的互動,好像反而更為吸睛就是了。
有情人終成眷屬的還有這一組——楊碩亨跟秋敏荷這一組,不知道是不是我個人感覺,總覺得第二季發生在產婦之間的故事似乎更多一些,也讓這一組的戲份感覺上似乎有比較多?從楊碩亨看待秋敏荷的態度逐漸轉變、到朋友們都發現表情反應上的不同,再透過友人之口,發現楊碩亨看起來雖然溫吞,但或許他只是在緩慢的進行思考,而當他下定決定之時就會選擇行動。第二季一開始也針對了過往的那段婚姻,發現了因為母親,他會有很多的故事,也很自責當年沒有辦法好好的保護自己的前妻,這件事情相信也連帶影響到了他對於這段新感情的態度,不讓憾事重演,所以他才花了很多的時間。
而讓觀眾會心一笑的是,秋敏荷跟楊碩亨母親其實有過一次不甚愉快的相遇,而且還是在秋敏荷再度嘗試奇異妝容的時刻,可說第一印象就讓本就很難搞的「婆婆」留下不是那麼好的印象。不過,楊碩亨或許正是因為太過了解母親,所以參考了安政源的例子,用自己要去美國的「消息」為這段關係買了保險,讓秋敏荷立刻先加了不少的分數。這一組雖然好像不是特別轟轟烈烈,有點小情侶相處的可愛,但是很多小細節的經營,卻也意外的讓人覺得蠻浪漫的呢。
故事到了尾聲,但誠如開頭所述,像是在戲劇裡的時空,一直都會有律帝醫院的醫師們繼續過著他們的機智生活,會有一貫的溫柔跟專業,不論是對病患、又或者是對後輩們。或許說來有點理想化,但我在想,這樣的舒服跟療癒,或者是那份對觀眾來說扎實卻又真誠的良善,意外能夠扣人心弦,讓觀眾可以對世界產生更多的希望感也說不定。
很開心我終究沒有錯過這套戲劇作品,縱使聽起來有些盲目,但對於這樣的戲劇敘事手法,以及帶給觀眾的溫度,讓我其實始終是很著迷的,除了確認沒有第三季之外,其實收尾上並沒有太讓我覺得有什麼失望的情緒。不過我想,故事是停在一個最恰到好處的地方吧!在我們跟99s道別的同時,在劇中的他們、在戲外的我們,都還在各自的人生中繼續前進。
對我來說,他們就是這麼像是真實存在的醫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