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謊言被戳破後的真實樣態,你有勇氣去面對嗎?』
在台灣由 Hami Video 與 MOD 獨家跟播的《我的 Happy Ending》,在未上檔前就對我產生好奇,儘管很多宣傳都主打是《Go Back夫婦》的再次合作,但很可惜的是當時並沒有收看這部作品,對於張娜拉跟孫浩俊的再度共演,於我而言並沒有太強烈的興奮之情。不過先前對於張娜拉在《VIP》跟《大發不動產》的出演意外的很有記憶點,很喜歡那種長相其實相當甜美,卻又演出一種「很颯」的帥氣,那種反差感,其實讓我因此會特別期待張娜拉接這類型的角色。
來到《我的 Happy Ending》,其實從人物設定中就看得出來作為知名傢具品牌的主理人,女強人加上工作狂的設定,甚至到後期逐步讓她發現丈夫疑似外遇的事實——其實都一度讓我想起《高年級實習生》。某種程度上,儘管知道這一塊應該是懸疑感的重要包裝,真相是否如此都還待定,可是光是有這樣的走向跟描寫,就讓我極其感慨——因為「忙碌」,好像太過理所當然地成為女性的原罪。
最近跟家人一起緩慢追著《開創者》,故事中由蔡淑臻飾演的吳明麗亦然,她被用「妻子/媳婦」的身份束縛,捆綁了她對於工作的熱情跟嚮往,甚至也因為創業初期的艱辛跟挑戰,讓她的忙碌成為了一個可以被怪罪的理由。坦白說即便來到現在,當我看到張娜拉所飾演的徐才媛為了自己的事業奔走、為了成就自己的工作,卻好似因為自己的忙碌而有所「疏忽」——倘若是因爲如此造就了婚姻的破碎,這些真的是某個人的「錯誤」嗎?我不禁這麼思考的。
而在徐才媛看似人人稱羨的人生勝利組生活裡,卻在前幾集中不斷透過各種情境的堆疊,甚至是一些過往回憶的穿插,可以發現隱藏在那些亮麗外表之下的,有著她疲憊不堪的焦慮與害怕,甚至還包含著至今未能真正過去的記憶,束縛著。跟蹤自己長達七年的跟蹤狂,可以發現因為這個人,徐才媛的精神壓力是極其緊繃的狀態,可是卻因為公司、也因爲自己的身份,在故事中一直注意到她都在試著求救的同時,卻又因為受限於他人眼光,而選擇獨自害怕。害怕被人議論、又或者說害怕被發現自己脆弱一面的這個個性,卻讓她一而再地錯過求救機會——於是觀眾可以發現,不論是從一張遺落的停車單當中去找到跟蹤犯的嫌疑人,又或者是明明收到異樣簡訊,卻還是選擇不報警求救、自己逃跑的徐才媛,都是那麼孤獨地面對外部環境的危險,以及內在的不安。
前幾集其實花了很大的篇幅在描述徐才媛世界的瓦解,不管是透過徐才媛所見,去發現那些引人疑竇的秘密——像是對自己疼愛有加的父親,疑似涉嫌為保險金而殺害母親?自己重視且信任的事業夥伴,可能是多年來跟蹤自己的人?更遑論自己親愛的丈夫,疑似跟自己的閨蜜出軌,甚至還帶著自己的女兒⋯⋯而不光是這些情節面的震撼,我覺得夾雜著童年的陰影,從張娜拉的表演裡,看得到徐才媛整個人的逐漸崩解,卻又在瀕臨崩潰的同時,拼了命地要讓自己鎮定、維持理性,儘管當時的她,已經如此不知所措。
「各懷鬼胎」固然是這個故事的一大看點——就目前來看,其實對徐才媛來說起疑心的對象,也的確都有可疑之處。例如,雖然在做畫布的同時,總有一種尹席歐跟徐才媛默契非常,可能還有一點曖昧氛圍感(特別是在全劇陰鬱又灰暗的氛圍之下,那一段有一種格外跳出來的感覺),可是卻又在後面的調查發現,尹席歐其實在七年前曾經回過韓國,這個巧合的時機點,也不免更讓人起疑心。
而跟蹤狂就在身邊、且步步進逼,究竟是誰、以及目的為何?當然更是一個後續重要看點。
或許也正是因為這樣的設定跟鋪陳方式,我反而覺得「懸疑感」本身,就伴隨著女主角的精神緊繃狀態,而有一種編劇跟觀眾鬥智的可能。例如從一些線索裡——雖然長得一樣,但是卻明顯有不同風格跟面向的許純永,是不是有可能存在著兄弟這樣的角色?(畢竟導演在訪問中似乎也有暗示,孫浩俊在故事中一人分飾多角),也許出軌這件事情,會從這邊有個突破口。
畢竟倘若是丈夫,鬼鬼祟祟地進到屋子裡放置文件,似乎是不太合理的。
「我的 Happy Ending」的劇名,從一開始就有一種反差感——誠如前文所述,整部片的陰鬱跟那種破碎感,其實完全無法跟這個劇名產生連結,然而卻也因此,好像更讓人產生好奇。
除此之外,我覺得權昀昣這個角色,應該有機會在描寫上,呼應到女性之間巧妙的雌性競爭——尤其在那場多年後的同學聚會,可以發現徐才媛的確是相較其他人來說非常事業有成的代表,而對照在學生時期有天賦而閃閃發亮的權昀昣,即便兩人再好,那種被剝奪感、甚至是比較敢,想必都會讓人不是滋味。「妒忌」或許也會是後續的延伸命題,又或者,假設外遇屬實,是不是也有一點優越感藏在其中?
對我來說,這是一個我覺得可以走向很狗血,但卻又意外讓我會有期待——整體會顛覆我想像發展的一部作品,甚至可以說就目前的發展看來,即便這一切都只是徐才媛的幻想,好像其實也不至於說不過去?而倘若那些危機跟背叛都屬實,期待徐才媛的絕地反攻,好像也是一種挺大快人心的發展路線!於我來說,《我的 Happy Ending》有意思的反而是這一塊,好像什麼發展都有可能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