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在時間的縫隙裡,悄悄地長大了。』
最近看得非常熱衷的戲劇就是這部《以家人之名》,雖然我總是嚷嚷著陸劇每天更新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讓人有種追不上的感覺,但是這部作品卻讓我有一種欲罷不能的感覺!前期還蠻著重於親情的描寫,去訴說這個在外人看來或許有點不可思議的「家人」組合,也算是重新定義了家庭的意義跟價值,當然,也藉由凌霄跟賀子秋兩人所肩負的壓抑,去強調了「家人」的存在,有時候也是一種難以逃脫的宿命跟枷鎖。
而伴隨著從幼時互動,高中時的相處到後來長大成人,「成長」這樣的話題,更讓很多觀眾非常容易有共鳴。
我特別印象深刻的是,從高中到出社會這9年,名為分離的時光,逐漸讓彼此生疏了、相處起來也難免有一點「尷尬」。因為怕對方擔心、也因為生活圈不同了,難免就會很多會選擇隱瞞的事情,誠如凌爸受傷了不跟在外的兩個兒子說,又例如凌霄被燙傷卻隱瞞家裡,諸如此類。
你會難免覺得有點感傷——為什麼曾經那麼好、曾經那麼無話不談的關係就這樣改變了?當時的我們,究竟是怎麼相處的呢?我很喜歡伴隨著這9年時光裡,譚松韻的旁白,去轉化了時間的流逝,在那些充滿詩意的文字裡,感受到了成長必然帶來的酸澀,而後,我們通常會感概的,稱之為長大。
一起說好要去北京上大學的願望,兩位哥哥卻各自因為家庭以及其他考量因素,而選擇了出國讀書。我自己印象很深刻的是,各有難言之隱的兩人,在面對這個選擇時的掙扎跟痛苦。不管是當聽到對方的決定而打起的那場架,又或者是有點不知所措地看著李尖尖埋在被子裡痛哭失聲,都看出他們的難為。
而李尖尖選擇躲回外婆家,像鴕鳥一樣逃避「離別」,也像是一種無言的抗議——可是卻又在後來與父親的談話中明白了,這個選擇也許並非如原本所願,可卻是那個當下,他們經過各種權衡考量之後,所做出覺得最正確的選擇。
是啊,其實誰能夠知道每一個選擇所帶來的結果是什麼呢?又或者,正是因為選擇的不同,才導致後來走向了不同的道路。就像凌霄在那一個驟變的當下,或許也是很被迫得選擇這條「作為兒子的負責道路」。或許是因為看見了小橙子,讓他過不去的心結,再次產生了「要照顧妹妹」的想法。
他知道的,他過不去的。他當然也有怨懟,也無法理解為什麼被拋下的自己,在被需要的時候又再度成為了「兒子」?只是,他卻也被迫承擔下這個責任了。
在那個瞬間,他彷彿回憶起了自己曾告訴過尖尖跟子秋的——他看見了必要成為大人的瞬間。
所以成為大人的他,有失眠的問題、有焦慮的症狀,只要想到在那樣的環境下被迫成長、被迫扛責,甚至又成為母親跟妹妹的唯一依賴對象,似乎也不是那麼讓人震驚的事情了。但反而讓我意外的,是這件事情公開的方式。因為賀子秋誤食了凌霄的藥物,導致一場重要的車禍。
哥哥們回來的開心,卻讓尖尖突然間有點不知道怎麼跟他們相處——甚至也因為兩位哥哥對自己總是有一種彌補式的「好」,進而干預自己一些事情,讓她發了頓脾氣。也因為這場車禍、以及一個以為凌霄要回新加坡的烏龍,讓三兄妹終於和解。
某種程度上也可以說,這一份尷尬也來自於,他們意識到了彼此終究男女有別,而明確的是——凌霄跟賀子秋兩人對於李尖尖的想法,應該都不只是把她當妹妹而已。不論是凌霄對於鄰居婆婆們的玩笑,靦腆地說了「我會努力」,又或者是兩人對於燃這個「男朋友」存在的反應,都可以感覺到他們有點超乎兄長的關係,夾雜著其他情愫。
看凌霄跟同事的對話,可以猜測他其實很早就發現了自己的心意,可是賀子秋呢?對於李爸談起所謂的未來,尖尖嫁為人妻、他的娶妻生子,充滿抗拒的他,其實在那個當下很本能地,就希望某些東西是永遠不要變的。
故事的前半段,以「親情」為重,偶爾埋進的曖昧,李尖尖或許只是不以為意,或者是尚年幼的她,難以想像「哥哥」或者是「小哥」身份的可能轉變。然而不管是從尖尖怕看牙醫,而選擇了牙科專業的凌霄,又或者是因為她喜歡吃甜食進而去學習做甜點的賀子秋,都凸顯了他們都很把尖尖放在心上。
故事的後半段,其實也會把很大比例放在這「關係的轉變」。兩位哥哥意識到自己真正的心意之後,對尖尖展開的追求,其實也是很讓人期待的。
不論是齊明月對凌霄的感情,又或者是尖尖現在的男朋友燃,其實有蠻多已經埋下的鋪陳,讓後來的劇情會讓觀眾更加期待——不過我自己私心卻也希望,前期所堆疊跟經營起來的情感面跟調性,不要因為故事的走向而變調就是了。
另外一方面,我覺得故事很精彩的,也無非是因為每一個人物刻畫的細緻跟故事厚度。像是這三個高中好友,齊明月的控制狂媽媽、到沒能如願成為演員的唐灿,都是在生活之下抗爭著的現代孩子代表。不只是感情線備受矚目,每一個人所面對的家庭問題跟糾結,也成為故事一個很寫實的面相。
譚松韻、張新成跟宋威龍三人,其實都是我過去有看過戲劇作品的演員——而巧合的是,譚松韻跟張新成分別就是「振華三部曲」中《最好的我們》女主角,以及《你好,舊時光》的男主角!曾經看過這兩部作品,坦白說也因此讓我在看到他們衣著高中制服的時候,莫名的有一點親切感呢。
不過我其實特別想要提的是宋威龍,在看過《以家人之名》之後,突然可以理解為什麼很多人說,在多年前拍攝的《彼岸花》可以說是宋威龍的黑歷史啊。尤其《彼岸花》是我在不久前看的作品(雖然至今還沒看完…),兩相對比之下,其實可以明顯看到宋威龍真的有演技上的明顯進步跟成長!
講到《彼岸花》就忍不住讓我想PS一下,在該劇中宋威龍飾演的角色就名為「林和平」,跟《以家人知名》的凌爸「凌和平」只差了姓氏啊!也覺得是作為兩部作品都有看的觀眾,一個有趣的小分享。
不過我覺得,這三個年輕演員的確都有因為李爸跟凌爸這兩個前輩演員,不僅撐起了整個「家」的感覺,更重要的是,在對戲的互動跟相處上,很能夠激發年輕演員的潛力,像是很多場戲,都是因為有李爸的存在,我覺得整個情緒的渲染力是非常強烈的!到目前為止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第五集,子秋生日、二姨來的時候,總叨叨擾擾著要子秋要多做點事、懂得感激報恩之類的,李爸的反應及宣洩,整場戲讓我覺得有被撼動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