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參與的發聲,都象徵著社會的真實聲音。』
雖然 2023 年還有幾部日劇排定中未開始、也有尚未看完的作品,但象徵性的,還是打開了 2024 年新的日劇作品啦!《貞德的審判》之所以吸引我,其實比起玉木宏的主演,更重要的在於整個議題性——當一般平民參與了司法,會用什麼角度來看待每一起事件?是不是相較於所謂司法體系內的從業人員,可以有更旁觀、公正的視角,甚至也能夠反映民眾真實想法的注入?
因為看了這部作品,讓我去查了台灣現今的國民法官制度——在理解差異之後,卻也注意到了近期的相關爭議,尤其是在試行一年之後,開始產生一些反思。比起爭議,我更覺得值得關注的在於,當「國民法官」參與司法之後,數據上、趨勢上有什麼改變?而實際上判刑比多數以往案子更重的這個現象,坦白說雖好似不感意外,但又好像因為數據跟實際案例的呈現,讓我有些驚訝。或許是因為,那些反映民情的聲音,是過往沒有注意到的。
回過頭來聊聊《貞德的審判》,在「檢察審查會」的這個框架之下,形成一種「翻案」的可能,經過這個單位的討論,有機會讓已經決議不上訴的案子,有重新被調查的機會——在故事裡,很強調這是一種「最後手段」。
這固然是與近藤律師過往的故事有關,也不難發現她對於檢察審查會這個組織的期待。但在這類型的故事裡,可想而知,一開始的確會有一種一盤散沙的感覺,所有人形同烏合之眾,就連越前剛太郎的參與,都只是因為忘記取消、就任會長也只是籤運不好所致。
每一個人在這個組織裡,幾乎都是抱持著敷衍了事的心態,直至接觸到案件的相關人,意識到那些案件不只是紙上文字,而是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時,他們也才突然驚覺到,那些恣意、隨性的發言與決定,都影響一個人的人生,也可能是他們最後的機會。
「正義就在此刻」的突然發言,有著漫畫般的熱血,呼應到越前的真實職業之外,我覺得也稍微合理化了那種突然湧現的熱血感。不否認的是,在故事當中,的確還是有那種說教、或者是讓事件過於合理且順利推進的感覺,但對我來說,其實會覺得比起案件隱藏的那些真相,或者是翻案與否、是不是有另外的機會——更重要的是反而是看著這個組織運作、體現的過程。
因此,我自己並不是很喜歡在一些相關的敘述上,很強調這個組織是「弱者」,而檢察機關是「強者」——可以理解想要在戲劇中營造那種小蝦米對抗大鯨魚的感覺,又或者說,想要強調那種在理念上很美好,實際運行上可能遭遇到的種種阻礙,但於我而言,單純以強者/弱者的對比來溝通,稍嫌單薄且表面。
或許是我稍微還是有把這部作品的期待放在很高的概念當中,於是儘管以目前而言,單集故事都不算太過難猜,卻還是從這些案件當中,讓觀眾感受到「事件的重量」。例如丈夫死後,因為目擊證人的證詞而導致丈夫蒙冤的狀況,妻子在不知道怎麼跟兒子解釋父親的死亡,甚至就連「爸爸是好人嗎」的答案都有些心虛、不知所措,母子倆的人生,就這樣停滯在那個當下,無法前進。
其實很多時候,逝者縱使已逝,可是活著的人所期待的訴求,就是一個真相、一個「解答」而已。
或許檢察審查會這個人數,是因為制度上的還原,但我覺得剛開始的確會覺得角色有一點太多——儘管在一開始,很努力地透過越前剛太郎作為漫畫家的視角,把每一個角色都透過動物的形象化,增進印象(也很直接地讓多數角色的名字中,都有對應的動物),只是目前來說,我仍然覺得太過龐大」。當所有人逐漸把這些事情從置身事外的態度,到開始重視每一起案件、每一個人的聲音時,更凸顯著在最後的舉手表決時,每一個人的「發聲」彌足珍貴。
比起案件本身,我倒覺得這個對於司法參與的延伸討論,是更有意思,也是我會想要繼續看下去的原因。儘管可想而知,故事在最後應該會有一個對抗檢察體系的主要案件,且應該是與近藤律師有關,只希望這最後的案件操作不要太過粗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