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劇】如果能說100萬次就好了 | EP1-6觀後感
『在措手不及的失去之前,如果能好好表達自己感情就好了。』
原先對於《如果能說 100 萬次就好了》其實只是愛情劇,倒是在實際開啟之後,才發現這部作品包含了很多類型,像是佐藤健飾演的鳥野直木從失蹤、到第四集確認找到屍體,證實死訊之後,伴隨著高野涼香的命案、以及尾崎莉櫻的神祕性,讓整件事情因此而變得更有可看性。雖然如果硬要說,會因為需要有強化情感戲的篇幅,包含像是井上真央一些悲傷戲、告白戲的真情流露,我覺得是動容的、也有打動到我的,但我覺得在懸疑篇幅的加入之後,難免會覺得整體步調好像偏嫌慢了一些。
尤其是,在這幾集中不斷拉扯的——悠依因為直木的失蹤而焦慮不安,可卻又隱隱期待自己只是被拋棄、而非直木出事的可能;到魚住的出現,意外開始跟「鬼魂」直木有了交流的機會,甚至口哨幫助了兩人可以簡單溝通。即使看不到,但是「感覺」得到他在,甚至在知道直木已經離開人世之後,決心搬到直木所買下的房子,希望繼續在有回憶裡的空間繼續生活,像是永遠打算不要走出來似的,讓不論是直木或者是魚住,都相當擔心且試圖阻止。
包含著擔心直木消失,這來來回回反覆的過程——每當悠依因為愛、因為悲傷而做出某個決定之後,好似就會有一段時間經歷直木的掙扎與兩難,誠如當他知道魚住對悠依的心意之後,即使知道自己的立場已經沒辦法繼續給對方幸福,可是心態上卻還是會沒辦法接受、也無法想像悠依身邊有其他男人這件事情。我覺得這些都是可以理解的情節發展,可終究還是在處理上,會讓我覺得有一點重複性高的感覺。
但我自己蠻喜歡的一個設定反而是,在第四集的時候,因為決心「找身體」的這個想法,也在前面有鋪陳的狀態之下,有點離奇地帶領著鳥野直木找到自己在深山中的遺體——在那個看到自己已經變得冰冷的身體時,直木愣住的,不光是自己懷抱的一點點期待也就此破碎,我相信一瞬間也想起了悠依。這些日子在他身旁,誠如他的罣礙、離不開,他也明白悠依對他是一樣的心情。
如果說觀眾難免期待,可能直木的失蹤只是比方說昏迷的靈魂出竅,也許到後半段還有甦醒的可能,可說在第四集就完全打碎了觀眾內心的盼望——而我覺得很巧妙的是,會在那一瞬間回過神來的驚覺,是啊,連觀眾都有這種期待了,悠依也好、直木也罷,又何嘗不是呢?
雖說這部作品是井上真央主演,且也的確看到她在處理失去戀人時的悲傷,其實是具有層次的,觀眾可以從中感受到她多種情緒的展現,不論是剛開始的焦慮不安、自欺欺人,因為感受到對方還在自己身邊的安心感,又同時因為觸不到、看不見產生的失落,甚至,是在確認直木離世之後的憤恨不平,坦白說前六集在這一塊的表演上,給了井上真央很多空間,而我覺得在這部分,她也的確很有說服力地詮釋好悠依這個角色。
可換個角度來看,如果從「案件」出發,就會有一種就目前看起來好似都還在穿針引線的感覺,不太明白她在這個故事當中的角色,定位的混沌未明,我倒不覺得是一種疏忽——從遊樂園的照片,到看見莉櫻跟傳說中一個名為「小千」角色的關係,以及在莉櫻的警告跟保護下,可以想見當年的她、以及現在的她,都是被保護著的。
其實我隱隱猜想這一切會不會有個更龐大、出乎意料的陰謀在背後?誠如魚住所說,這些線索連結起來,的確似乎只有一種可能性,也就是小千利用著這些在寄養家庭的孩子可能在進行援交之類的犯罪行為。
而呼應到直木最後是在阿勝叔家裡遇害,也就是當他回去找某些資料時,可能碰觸到部分真相而惹上殺身之禍,我忍不住會猜想會不會跟這個地方有點關聯?或者,是跟看似熟人的英介有關係。
目前來說,其實埋藏了蠻多條值得思考跟推敲的線在其中,很多線索也感覺都有可以發展的空間,所以整體來說還算霧裡看花,但也已經因為找到直木的身體,開始有一點一點撥雲見日的感覺。而我不光是對直木在其中的角色感到好奇——應該說,他到底查到哪個階段?我其實也覺得悠依在其中應該也是一個關鍵角色。
繞回來講一下魚住,雖然在故事中發展到他對悠依的堅強跟深情產生好感,某種程度上他根本就像是坐在搖滾區,看著這段浪漫卻又注定傷感的淒美愛情故事上演著,偶爾幾次看著、聽著就不禁落下男兒淚的魚住,也有一種反差的可愛。只是從第六集片尾、第七集預告中看到,因為靠近鬼魂的關係所以耗損了他的陽壽,身體狀況也因此出問題——我其實自己對於這一塊有點擔心欸,總覺得故事線已經很多,又多開發出這一條,會不會導致後面的劇情更模糊失焦,又或者導致案件沒辦法被好好收尾呢?
另外就是沈恩敬所飾演的宋夏英醫生這個角色,也是一個至今來說我還看不懂角色定位的一個部分,看起來像是因為可以跟悠依產生共鳴而成為好友,可又因為丈夫祐鎮跟魚住的長相神似,似乎又多了一個伏筆在這邊。誠如上述,我其實是會希望所有的事件都是一種環環相扣的呈現,導致目前散落在各處的線索,我自己看下來會覺得有一點散。
最後我想要特別提一個我在看得當下特別感到悲傷的設定,也就是當直木失蹤之後,刑警找到他的雙親,這也才讓悠依知道有關於直木家人、以及他的過去。當母親訴說著當年的事件,甚至悠依一瞬間點出——所以是每次當弟弟拓海需要直木的協助時,母親才會想到他嗎?直木作為一個活生生的個體,在父母眼裡卻只是「捐贈者」嗎?說真的我那一瞬間感受到好強烈的鼻酸,縱使明白直木想必也希望可以拯救弟弟,可是,難免還是會心理不平衡吧。
甚至在後來得知直木真正已經離開之後,會更強烈的心想——為什麼是這樣的人,會遇上這種事?呼應到魚住姊姊提到的那句「死亡並無道理,但它很公平」,我可以體會到那種無道理可言的憤怒跟哀戚,但或許,我還在理解跟感受,所謂的「死亡的公平」是什麼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