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女巫們


『真正邪惡的是誰?』

女巫們 | The Witches

導演/編劇: 羅勃辛密克斯
演員: 安海瑟薇、奧塔薇亞史班森、史丹利圖奇、賈瑟布魯諾

應該有不少觀眾跟我一樣,是衝著安海瑟薇的演出而去看這部《女巫們》——但坦白說,對安海瑟薇的愛完全不足以支撐我去喜歡這部電影。近期有很多部以反派角色為主角的作品,讓我印象蠻深刻的就是《黑魔女》中的安潔莉娜·裘莉。或許是因為這部作品畢竟是以「女巫們」作為命題,所以我一直有近似於這樣的期待,能夠翻玩童話、從「反派」角度出發。


但是這部電影完全就是讓反派定位在一個,傳統反派的角色位置,沒有緣由地訂下女巫就是討厭小孩的規則,接著就看似順理成章的,讓高階女巫擬定了一個要把全世界的小孩都要變成老鼠、進而殺光的計畫,這個角色設定表面到完全沒有內涵跟層次,像是傳統童話故事一樣,反派就是反派,因為定義她是反派,所以她就是絕對的邪惡跟拼命使壞。

更遑論是在看到網路上很多人的討論與質疑,這點甚至讓電影公司出來道歉——關於女巫的設定,戴著手套、穿著高跟鞋的秘密,的確帶有一種歧視感,而我甚至在過於制式的表演形式當中,框架了安海瑟薇應有的發揮空間,同樣也讓那些「華服」,瞬間也失去了吸引力,沒有讓我產生目眩神迷的感覺——而這很常是我在這類作品中,得到最大的享受。因此我覺得,很可惜。


不過我覺得比起形象上的設定,更顯著的是一種對於貧窮、種族的歧視,這是讓我在看電影的當下甚至覺得相當不舒服的,包含高階女巫指著老鼠罵「噁爛的窮小孩」,或者是進到飯店前後,外婆姿態上的對比。剛開始被飯店員工歧視,後來拿了高階女巫的錢豪邁地發小費之後,整個飯店員工們對她的態度驟變——這些橋段其實都讓我覺得,過度去強調經濟條件這件事情,滿滿的歧視意味。

故事制式且公版,讓觀眾無感到有點不明所以的感覺,甚至也因為角色跟情節設定的平板,我覺得在所有人的表演上,就連那種演員在故事當中「玩」的感覺都喪失,更讓故事顯得相對尷尬。其實就連一開始回溯的「旁白」,我都覺得音調上有一種過於激動且澎湃的激動感,讓我剛開始就很出戲。


而且,我覺得整體看下來,也有一種不知道故事到底想要講什麼的感覺——整個敘事紊亂而不知所云,感覺把所有觀眾想得到的童話主軸,都放進了故事當中。這件事情讓我覺得很弔詭的是,正反兩派想要傳達的,卻都是一團混亂。

就連情節的故事推展,都過於理所當然到,沒有起承轉合的感覺,所有的情節都很顯然是為了後來的鋪陳。整部電影唯一有讓我有一點點情緒起伏的,大概就是當已經變成老鼠的男童,乘著外婆所織的毛線闖入高階女巫的房間內去偷取藥水,當外婆拼命要把他拉回去時,卻被高階女巫一把抓住!嗯,那一顆讓我唯一有嚇到一下的鏡頭,就是我整場電影唯一有不同反應的一瞬間。


從變成老鼠的瞬間之後,男童的旁白聲音完全改變,整個是顛覆了前段塑造的形象,我覺得這也是讓我覺得整個辨若兩人的一個很出戲的原因。到後來,完全不是《黑魔女》,而變成了《一家之鼠》之類的故事。而且很弔詭的一點莫過於,最後的結局收在一個近乎是邪教傳教佈道的收尾——不斷去歌頌女巫有多壞,這件事情真的就沒有獵巫之嫌嗎?我覺得反而到最後最諷刺的是,就連男童(當時是老老鼠)跟外婆,我看到的是人類邪惡的一面。

整體來說,雖然這句話好像已經不再流行,但是當燈一亮,走出影廳的時候,除了「是在哈囉?」,我好像找不到更貼切的句子,來形容這部電影了。

圖片來源: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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