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10 / 愛我的間諜

【韓劇】愛我的間諜 | EP3-16觀後感


『當我們從過去的心痛裡找到了成長的方式,卻還是不一定足以彌補,錯過的遺憾。』

在上次觀後感提到,我自己同期有在追、並且覺得在類型跟劇情感覺上比較像的兩部作品《愛我的間諜》跟《私生活》都已經完結篇,其中後者我自己還在找時間補追,但上回提到、當時私心自己比較喜歡的《愛我的間諜》,自然會想要更早把它追完。先說結論,坦白說我到最後比較傾向把這部作品當成「愛情戲」來看,相較於故事中算是蠻重點的間諜戲、商業機密等等,愛情戲反而我自己覺得比較精彩的部分。

某種程度上可以說,縱使可以理解在調性上,原先就不是設定成太過緊湊又步步驚心的間諜戲劇,但是卻很明顯地會覺得,為了要把「間諜」這種身份跟婚姻、愛情扣連起來,導致後面劇情變得很鬆散,很有一種走一步算一步的感覺。


起碼就安索菲的秘密跟死亡、扯到了金東蘭跟金東澤的關係,以及赫爾姆斯從中的角色等等,這些我覺得都有一種大餅畫得很大,個別有內容跟故事,可是卻扣連起來卻又顯得非常瑣碎的感覺。噢,中間在介紹德瑞克的過去時,還有一個很莫名突然提出的白布案呢。而且,甚至就連瑞拉以美人計去探查張斗峰、白弼虎在故事裡的設定等等,明明是那麼一大段的情節,可是最後卻有一種跟主線扯不太上關係的感覺。

可惜的是,我覺得單看那些片段,其實都算是精彩的,只是卻有一種散散的、看完不確定是否需要這樣發展的感覺。這是一種說拖戲好像也不太正確的矛盾感。或許這麼說吧!故事試圖透過很多個角色去經營整個故事的複雜度,刻意想要營造一種撲朔迷離的感覺,也透過安索菲的死,強化了整個危險性。可是實際上的故事支線內容,卻不足以支撐那麼多角色的厚度跟立場,所以在真相顯得「相對單純」的情況下,就有一種整體看起來像是語無倫次之感。

就連——在故事應該算是重要的一環,也就是德瑞克間諜身份的公開,以及他最後被揭露的,跟赫爾姆斯的關聯,這些都是讓我覺得反而更可以發展的。例如,如果要經營二次翻轉,特別去營造那種他現在到底是哪一個陣營,是不是還隱瞞了什麼的那種深不可測,我自己覺得倒是很可以去好好發揮。


畢竟,我覺得林周煥的表演是有讓我感受到那種不太確定他立場的感覺,就這件事情上來說,他的確是全劇裡面我覺得最像是「間諜」的一個角色,似乎可以信任、卻又好像實際上隱瞞了什麼。我所指的,當然不是最後設計的假死——對我而言,最後的假死,雖然是他自己選擇的放手跟重新開始,但卻似乎有一點太過刻意要成全什麼了,我覺得反而劇情上的不合理性,是讓我有一點出戲的。(雖然如果硬要二選一,我自己更喜歡全智勳跟姜雅凜的互動關係啦)

甚至我在想,如果就乾脆讓德瑞克成為赫爾姆斯後來實際上的BOSS,也許這樣翻轉會顯得比現在這種曖昧不明的狀況更有力道也說不定?畢竟林周煥算是蠻成功營造那一種亦正亦邪的角色形象,一再翻轉——身份被揭露、選擇跟全智勳合作、媽媽的登場與廷克的黑化、不確定是否還在同一陣營,我覺得他立場的搖擺,是讓劇情更有看頭的。

當然也是因為,會有一種刑警們太過相信德瑞克的感覺了。第七集身份的揭露,反而是因為雅凜去調查、才開始起疑心,那明明察覺到異樣,想問卻不敢問的狀態,到最後藉由婚紗照的拍攝、奶油蛋糕的「攻擊」,讓一切一觸即發。


坦白說那一場戲我自己印象還蠻深刻的,雖然有一點不明就以、好像顯得有一點鬧,可是在期待已久、理應幸福笑著的拍攝上,雅凜卻受到心情的影響,並恣意任性地發洩自己心中不敢問的掙扎跟糾結,搭配「鮮奶油」、「蛋糕」這樣的一個感覺象徵著幸福跟美好的存在,整體的瘋狂感,讓故事發展到該階段時,格外有一種很微妙的意境。它的崩壞,好像也是一種象徵跟暗示。

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是姜雅凜第二次被丈夫欺騙了,而這也的確是故事裡常常拿出來講的一句對白,每每「姜雅凜怎麼會兩次都選錯老公」這句對白出現時,總會忍不住讓我會心一笑。但我覺得,或許可以說,這就是一種體質上的互相吸引吧,就像最後的雅凜成為線人一樣,她想成為的人、想過的生活、渴望在日復一日的生活裡尋求刺激的想法,終究會吸引、也被這樣一個危險的特別人物給吸引,不論是不得公開身份的國際刑警、或者是商業間諜。

故事裡有幾場戲我自己還蠻喜歡的,其一就是這一場智勳跟雅凜各懷心事,雖然為躲避外人耳目,而共同躲到了儲藏空間(在《愛我的間諜》裡這真的是非常重要的空間啊),但又一邊希望著對方能對自己吐實、自己要打探出對方所知多少的OS,兩人的眼神搭配旁白,其實是非常有火花的一場戲。


另外一段我很喜歡的,是第九集,當全智勳跑去美麗婚紗店外,問姜雅凜的決定、卻得到她選擇要相信並守護德瑞克的答案時,兩人的那番對話。曾經走過一次失敗婚姻的他們,縱使知道當年之所以無法走下去的真相,是因為全智勳沒有完全吐實自己的工作,一再的隱瞞、期盼對方的妥協,只是讓當時在事業上遇到考驗的雅凜越來越孤獨,所以為了她好,他刻意設局讓兩人走到終點。可是如果在當時,雅凜選擇守護呢?被瑞拉說,只要提到姜雅凜,眼神就變得特別哀傷的全智勳,終於在第九集還是忍不住想問——那他呢?為什麼不是他?

為什麼在那個時候,雅凜選擇放手而沒有多堅持一下呢?
這個答案的殘酷,並不在於當時的情形造就了某些必然的選擇,而在於過度年輕的兩人,的確是因為對方的存在而變成熟了,可是,不論是因為前一段婚姻的經歷、或者是歲月所帶來的轉變,終究還是發現了兩人的錯過。遺憾、懊悔,伴隨著都是些許的不甘心吧!

「所以別問還差什麼我們沒結果,
都結了果,卻由他來收穫。」劉若英《親愛的路人》。
看到那一段時,一方便因為全智勳而覺得有一點心酸酸的,另外一方面似乎也默默響起了這首《親愛的路人》,感受到雅凜的歉疚跟遺憾。對於「錯過」,他們都為此傷感。


每個人都在感情中跌跌撞撞,然後在每一次的受傷中得到一點點調整與修正,也會因為過去受過的傷而不安、而害怕,導致後來的每一個選擇,可能都會跟當時的不同。就像倘若是現在的我們,去面對曾經困擾、糾結的感情問題,是不是也會用不一樣的方式來解決呢?雖然涉及間諜戲碼等等的確還蠻戲劇化,但是我覺得故事的本身,或許在談的是愛情這個有一點殘忍的面向——因為,愛情多麼需要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最後來小小聊一下姜代表,其實我覺得在蠻早開始,就已經有他是內鬼這個秘密的各種暗示,導致當「內鬼」這個詞彙頻繁被討論、甚至全智勳被誣陷就是內鬼時,大部分觀眾應該還蠻早就想到真正的內鬼是誰了吧?不過我特別想要提的是,包含為了想助全智勳一臂之力,而買套西裝給他;又或者是在當初他要跟雅凜結婚時,作為「堂叔」、也就是智勳家裡唯一的長輩而登場的存在,就凸顯了對全智勳來說,他是多重要的存在——就像是父親一樣。這也因此,當最後智勳親自逮捕他時,是有一點感傷的。

總而言之,我真心覺得《愛我的間諜》要拋棄看間諜片的想法來看待,以輕鬆愛情喜劇、並且去探究一些情感面的男女感情狀態,會比較能夠忽略那些不合理。其實,這樣複合調性的故事可以必然想像的是一種取捨,但我覺得可惜的是,當什麼都不想捨的時候,就會顯得片段、鬆散跟雜亂。

我自己真心是覺得這劇本還蠻可惜這一群演員的啦。

圖片來源:愛奇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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