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曾有這樣的經驗──期待找到更多的佐證,去證明自己的並沒有錯。』
這幾集隨著鮮于慧擁有肉身、卻還是擁有強大的能力,讓李多日等人更是找不到她的弱點,所有人一直都在愁雲慘霧中──如果說這是一場戰役,儘管這一方明顯擁有比較多戰力,但是戰況還是明顯的一面倒。又或者是說,因為他們有太多擔憂、害怕,也各自有自己想要守護的人,所以才導致有這麼多的「弱點」。而且坦白說我自己看到EP22,會有種覺得主軸有在推展,慢慢的也有在抽絲剝繭,只是以事件來說,我覺得有點片段。例如解讀出「生靈會重複死前做的事情」,以李多日來說,就是「追查鮮于慧、完成對鄭汝蔚的承諾」,而以鮮于慧來說,或許就是殺人,而且因為這些年來她都毫無阻礙,甚至有人協助,導致相較之下她也越來越變本加厲。
像是一個被寵壞的小孩一般──這邊也強調了,其實鮮于慧的行為就跟小孩一樣。
所以她會不斷的在挑釁李多日等人,有種想要努力踩到對方底線的感覺,想要證明如果李多日憤怒到極致,也會跟她一樣成為惡鬼。說到這個,蠻想提一下當年自殺事件的真相,在母親逃離姊弟兩人,而父親試圖毒殺兩姊弟這件事情,看到弟弟的死亡,年僅12歲的小女孩自然是備受打擊,可是或許因為所處環境,她比想像中來的冷靜──也可以說,早在意識到「父親竟然要殺了自己」的時刻,她的心態就已經扭曲、變質。
我覺得她不是有意殺害父親的,之所以交換可樂,只是想要知道,父親究竟是想要帶著子女一起走、還是只是用這種方式卸責?倘若答案是三人一起死,也許就沒有後來變得那麼可怕卻又痛苦的鮮于慧。
我想起《雙城故事》裡萬芳的有一段旁白是這麼寫著的──你曾經被應該愛你的人背叛過嗎?鮮于慧的答案,在那一個看到父親倒下的夜晚就昭然若揭。
而更讓人心痛的莫過於,時隔多年,母親同樣是選擇逃離,甚至為了守護弟弟(而且明明就是誤認),而選擇把刀指向自己──鮮于慧的心痛淡淡的,她是憤怒,可是卻又覺得再一次的被背叛。先前提到,鮮于慧並不是自己動手殺人,而都是直搗人性的弱點與脆弱,進而讓對方自己走上自殺一途,又或者說,像是一種考驗。
負擔、罪惡,人類究竟能不能夠遺忘這些、承受這些?不過看到這一集,隨著鮮于慧的自白,開始切入了不同面向,我才赫然發現,每一次的蠱惑人心的言語,其實都是一種「選擇」。講白了,她像是一個活在每個人心中的心魔,每個人內心過不去的那一個關卡。
我覺得她是拚了命的想證明當時的自己做出的選擇是人之常情,坦白說,我覺得這樣要說鮮于慧「殺人」好像也有點太過偏頗,只是她就這麼一直認定自己殺害了父親。她的憤怒、她的不甘、甚至是她的罪惡感,反而變成一種扭曲的樣態,她給每一個人選擇,想要一再佐證大家都是保全自己、都是自私的,但是不管是李多日、還是鄭汝蔚,她卻意外的發現,有人卻是被「守護著」的。
說來也諷刺的是,李多日跟鄭汝蔚之所以被盯上、成為目標,或許只是她不願意相信這世界真的會有人因為想要守護另一個人,而選擇犧牲自我,不管是李多日的母親、或者是鄭怡朗,她所認定會發生的事情都沒有發生。如果說於她而言殺人是持續性、像是滾雪球的遊戲,從李多日軍隊裡的一等兵自殺帶到李多日,再因此帶到李多日母親;從金杰選擇之後讓怡朗成為目標,而怡朗選擇守護姊姊,這些都是讓她「殺人遊戲中斷」的關鍵。這麼一來,似乎也讓很多不合理的針對性,有了一些解釋。
甚至到後來看到李多日跟鄭汝蔚之間的情感,她才會有點看好戲似的,看著無法控制自己的李多日,終究對鄭汝蔚伸出傷害的手──甚至她也開始產生一種想法,如果自己附身於鄭汝蔚,逼得李多日等人不得不把鄭汝蔚的肉身殺掉時,他們會不會為了消滅自己而動手?
要說甚麼時候感情最明顯、最無法壓抑,大概就是當這份情感失而復得的時候吧?當李多日突然從自己眼前消失,甚至不知道他會不會回來時,鄭汝蔚的擔心完全寫在臉上,而儘管如此,李多日所說的話她卻是一直都放在心上,在他不在的時刻,鄭汝蔚每一次的「想起」,都代表著對他的在意與擔心。
而當看見李多日為保護自己而率先來到自己家時,看到他的出現,汝蔚更是情不自禁的抱上去──我很喜歡那一段的對白,汝蔚眼眶泛紅的問對方「你沒事吧?」,卻得到李多日笑笑的回答「好像該問沒事吧的人應該是我」,那一種有一點虐、有一點傷感的萌芽愛情,其實一直都是我會還蠻沉迷於《今日的偵探》的重點。
不過誠如日前猜測,李多日果然還沒死!所以接下來幾集,「尋找李多日身體」成為首當其衝的任務。
而最讓人心酸酸的,還有朴正大──這個如今看著汝蔚傾心於李多日,卻還是因為當時的後悔,而始終守護在她身旁的人,其實李多日跟朴正大彼此都知道對方的心意,而很有趣的是,為了守護鄭汝蔚,兩人常常需要「放下成見」的面對「情敵」,不管是請情敵幫忙、或者是黯然離開。坦白說我可以理解在那個當下,是真的很難去信任鄭汝蔚所說的有關「紅衣女人」的事情,反而是因為後來慢慢的,見證到這些不可思議的現象時,也才讓朴正大被迫去相信。
其實我覺得設定一個警察的角色在其中,不光是有助於辦案上的協助,光是他從全然不信到後來被迫開始慢慢接受這個過程,就是很耐人尋味的。
就像李多日消失又回來的那一天,儘管聽到鄭汝蔚如表白一般的話語,我相信他是很暖心、也很想要真的給她一些承諾的,可是卻又礙於現在自己的狀態而不能開口,而當時的他,只能一直安慰她「你身旁不是只有我」(儘管我想,如果可以,他很願意當她身旁的唯一),甚至必須要在列舉身旁夥伴的過程,停頓的、淡淡的,點到了「朴正大」這個名字,因為當時的他,就連吃醋好像都沒有資格。
甚至後來,發現憤怒的自己就連汝蔚也會出手時,意識到自己可能保護不了她、甚至可能傷害她時──他第一個想到的,是麻煩朴正大幫忙「殺掉自己」,以同樣想要守護汝蔚的那份心意,懇求他。
其實這一段也是挺揪心的,當所長問她,有沒有辦法面對多日時,她其實就有一點動搖了,只是沒想到當她看見他時,還是會忍不住想起了前一晚的事情,免不了的有一點害怕、擔憂,甚至在他試圖靠近自己時,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他的靠近、她的後退、他的停留、她的前進,身體太過誠實的反映了一切,而儘管知道這件事情不能怪彼此,卻還是因為對方而覺得心痛、虧欠。
李多日尤其如此,所以他決定「單獨行動」,儘管我覺得他已經越來越習慣有汝蔚這個夥伴的存在──這點從他認可她不再是實習生、以及合作無間的默契,其實我覺得兩個人都會有一種不習慣感的。說來多有趣,在沒有認識汝蔚之前,他大多都是單槍匹馬,但怎麼就這些時間,就已經那麼習慣有她在了呢?
我很喜歡有一段是,鄭汝蔚在車上懊悔的話──特別有共鳴的是,其實每個人或許都曾有這樣的經驗,內心其實不是這樣想的、可是身體下意識的做出行為,甚至因此而傷人,又或者是內心其實因為緊張、因為不知道怎麼面對,而已經想好了一套說詞,可是當真的面對面時,那些設想好的台詞與劇本卻又空白一片。這種懊悔往往在事後、特別是看到對方傷心的眼神時,格外傷感、格外自責。
其實我看到現在,從《理判事判》開始,私心有喜歡朴恩斌耶!覺得她蠻能詮釋哭戲,不太是那種柔弱的、需要保護的哭法(儘管這齣劇裡的兩位男性主要角色都想保護她),卻是帶有很複雜情緒、以及有一點點堅毅的。
最後想說的是,其實我覺得不管是旅遊博覽會上的恐攻、或者是後來找李多日身體,到鮮于慧老家找她等等,其實我覺得有很多推理的部分都是相對片段,有時候會讓我有一種產生「咦,這是不是應該更早想到?」的OS,不知道這跟邊拍邊播有沒有關係?儘管我覺得以大概一到兩集為一個單位的事件讓節奏顯得明快,只是我覺得卻還是有一點點顯得片段感,這是我自己看的當下比較有點意見的部分。
不過我覺得白多惠的真正目的、以及後來姜恩寵記者的加入,倒是我目前比較看不出關聯的部分,我目前覺得這條支線有點額外,倘若後面沒有比較重要的關鍵性的話,其實這邊我是覺得有點冗長的(當然,也許到後面有其他涵義啦)。
因為我現在的OS就是,希望李多日跟鄭汝蔚的戲份多一點啊~(完全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