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城市啊,熟悉的角落裡,也曾彼此安慰,也曾相擁嘆息,不管將會面對什麼樣的結局。──金智娟《飄洋過海來看你》。』陳嘉鴻&毛訓容
在經歷了《如果有一天》的慘烈之後,越來越讓我對每一集都有一種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感覺,不過所幸在「故事」方面,其實這兩篇我都算還蠻喜歡的,不過有讓我比較想要murmur的點,就留待後面再說。
《飄洋過海來看你》跟《愛的代價》坦白說都不算是我這個世代的歌曲,會聽過大部分應該是在一些選秀節目,聽到一些選手演唱才認識到這幾首經典,而或許也因此,有一點不同於現在流行曲風的創作,旋律也好、歌詞也好,都有一種韻味,看似清清淡淡,但卻意外很雋永的──對我來說,那些老歌是這樣的感覺,就故事面來說,《飄洋過海來看你》跟《愛的代價》這兩集,也都給我相同的感受。
雖是老歌,但是《飄洋過海來看你》這一篇加入了很多新時代的元素(其實這麼說起來《愛的代價》也是),我在想是不是想要讓這些歌曲透過這些比較新的東西而「引渡」到這個世代?像這一集來說,謝欣穎所飾演的美英,職業就是還蠻新潮流的「視訊主播」,而這樣的選擇是為了照顧自己失智的母親(這時候我又在想,我們對於不熟悉的行業或工作是不是總是抱有某種程度的歧視?而這些卻深深了影響我們對他人的評斷)。每個人都有故事,誠如蔡美英在日復一日的照顧之中,觀眾感受到她的身心俱疲,如果說直播on,她就是那個嗲聲嗲氣、陪伴許多必日夜顛倒工作者的小魚,直播off,她就是必須照顧母親的女兒──那她自己在哪裡?蔡美英在哪裡?
「親情」有時候是種枷鎖,儘管它把美英綁的好緊,美英卻仍沒有辦法選擇掙脫──或許她曾經也產生過「如果母親不在就好了」的想法,我相信,在聽見男友因為母親而嫌棄自己時,她的確有過這樣的念頭──但終究,發現母親不見也好,母親離開了也好,她卻還是感到萬分傷痛。這就是血濃於水的親情吧!
所以,跟著母親意外的「飄洋過海」,這意外的假期或許讓她從最初對於必須來綠島帶回母親的煩躁,到後來漸漸的成為了她的一種短暫逃避現實,就像把煩憂都忘在台北,在綠島,她遺世獨立的做著最快樂的自己,不是小魚,不是女兒,就只是蔡美英。
(這集裡面謝欣穎好多鏡頭都好美,最近因為看《我和我的十七歲》而開始越來越喜歡謝欣穎了)
你知道嗎?其實對很多女生來說,能夠「愛屋及烏」,連同她的家人一起守護,是非常重要的一點,阿燦這個人之於美英,一個在陌生城市、陰錯陽差而意外邂逅的命運,兩顆相似孤單的靈魂彼此擁抱,才發現在彼此的身邊存在著最真實的自己,最能夠放鬆的自己。
對我來說覺得阿燦最迷人的一點,不管是願意接納美英的職業──有沒有過質疑?我相信有的,只是我卻相信在看到美英強顏歡笑的那一刻、在知道美英要離開的那一刻,他瞬間發現自己湧上心頭的複雜情緒是「心疼」,因為從最開始,美英近乎就是赤裸裸的把脆弱攤在他面前,所以他懂,他體諒,而另外一點,就是對於美英母親的照顧吧!能夠有耐心與失智的老人家相處,能夠暫時的代替美英做為那個照顧者,阿燦真的是暖男無誤。
但我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之前黃鴻升所出演過的角色影響、還是黃鴻升太刻意的要做出「阿燦」的某種既有印象,所以我覺得很多地方、特別在口條方面,一開口就讓我覺得有點出戲,而因為對戲的人是實力派的謝欣穎,對比起來格外顯得黃鴻升的部分有點卡卡的,這一點是我覺得比較可惜的地方,不然陌生而孤單的靈魂在異地相遇,真的是很溫暖的小故事啊。
『走吧,走吧,人總要學著自己長大。──張艾嘉《愛的代價》。』林宏杰&溫怡惠
前面也提到,或許是因為老歌要「做出」新風格,所以這兩集不約而同都添加了網路的新趨勢,這一集講到的就是「集資」這個部分,雖然最近的確有不少因為集資而引來的一些爭議性,但不得不說我會覺得集資的最初是一種美意,是出自於助人的一種良善,只怕發展到後來,會不會被有心人士濫用、甚至成為某種「許願池」,是讓人比較擔心的。不過看了《愛的代價》卻讓我覺得,其實對很多人來說,「集資」真的會是一個機會。
扯遠了,回到這一集上。即便沒有婚姻那一張紙,「七年之癢」的可能性還是存在,無疑就是感情之間的一個瓶頸、一次「狀況題」,而小況跟芾思這回的狀況題,雖主要看似源自於漫屋motel的經營不善,但或許其衍生的還有兩個人在多年相處之後,漸漸的對這份感情產生倦怠感、疲乏感,曾經可以忍受的一些壞習慣或許不知不覺都會被放大,而感到厭煩。
貧賤夫妻百事哀,雖然說起來的確很無奈,但是在有財務壓力的情況下,看似沒有辦法好轉的生意,的確成為了壓垮兩人的最後關鍵。整部故事中好像是芾思比較早對這段感情有放棄的念頭──某種程度上我覺得,女人在愛上之初或許比誰都執著,但如果真的到連心都疲累的時候,或許她們更能夠明白該在什麼時間點割捨──但我卻覺得,芾思只是「先放了狠話」而已,或許她一直還在等待一個奇蹟。
讓芾思改變心意的是什麼?我覺得是那一段他對房屋仲介的話,就算在商業角度看起來再怎麼一文不值,但它對共同奮鬥過的兩人來說都是曾經的夢想、一起努力的證明,七年的歲月、心血,都不是用「金錢」可以判定的價值,「再努力看看吧」,與其說是被小況打動了,不如說,芾思或許一直都在猶疑不定,其實一直期待有「轉機」的出現(儘管在那當時看起來希望渺茫)。那種感覺其實我還蠻懂的,就像是我自己大四所寫的畢業劇本,它後來被我拿去投比賽沒有得獎、或許在某些老師眼裡就是垃圾,但畢竟我花費了時間跟精力,我曾經為了它而努力過,所以儘管它再怎麼不優,終究我還是不願意(或者說無法承受)讓別人批判的一文不值。
曾經轟轟烈烈的愛情,相信只要有愛沒有什麼斬不斷的厄運跟麻煩──後來卻因為柴米油鹽醬醋茶而變得褪色,聽起來多麼感傷,但不知怎的,越是成長,越是無法篤定自己所付出的感情不會因此受到影響──對愛情的信心,是不是反而隨著時間而降低?反而對這樣的劇情,感受到的是一種感慨、一種無奈。但很開心的是到頭來,芾思跟小況是以HAPPY ENDING收場,或許就是要經過一次的「刺激」,更能夠明白彼此的心意以及對對方的依賴吧。
愛的代價是什麼?或許是在走過了風風雨雨之後,終究選擇再次牽起手,再一起去迎接那些風風雨雨吧。
圖片來源:《滾石愛情故事》粉絲專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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